小张 发表于 2011-7-30 12:28:17

那一年面向爱情的逃亡

       "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"元稹为早逝妻子韦丛写下的悼亡诗,至今仍在恋人们的耳语流传中不断被重述。韦丛美丽贤淑的形象,也因此活在了那些悱恻缠绵的诗句里。
??在此之前,元稹还有段被记之于笔墨的恋爱史,让另一个女子的形象留在了历史上。她是元稹的堂妹,在这故事里叫作崔莺莺。元稹二十岁时遇上了她,两情相悦,良宵几度后,志向远大的他就上京城去了。奋斗了三年,终于中了进士,并和当时吏部侍郎兼京兆尹的女儿韦丛结了婚。"一梦何足云,良时事婚娶。"崔莺莺就被抛在脑后了。
??这就是元稹的初恋,又一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案例,听起来不那么光彩。不过他也有他的道理:"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,不妖其身,必妖于人……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,是用忍情。"
??这样倒打一耙的话,谁听了都会觉得此人是属黄瓜的――欠扁。还不如坦然地说:我不爱她了。本来嘛,爱情盲目易变,今天爱你,明天也许感觉就消失了,你留得住我的人,留不住我的心。元稹抛下崔莺莺,恋上韦丛,说实在的也不算什么大错。
??当然我们也可以说他是为了攀附名门,毕竟韦家显赫,而崔家败落。道德立场的谴责总是容易的。然而,回首看元稹和崔莺莺的那场恋爱,我却总觉得,事情或许并非想象中那样黑白分明。
??他幼年丧父,孤儿寡母,受尽冷眼。偏又天资聪颖,培养出倔强个性、出人头地的急切野心。十几岁就出来谋取功名,碰见莺莺时正是少年拿云心事受挫之际。此前也没有交往异性经历,这个美丽少女瞬间就把他"内秉坚孤"的心俘虏了,从此行忘止,食忘饱,不能自持。莺莺是大家闺秀,喜怒不形于色,费捉摸处更令他神魂颠倒。
??青春激情的碰撞,来如春云去似梦。在爱与守礼之间,莺莺的内心是矛盾的,才有了那么多的欲说还休,宛转低徊。在元稹这边,也有着另一种矛盾。他沉迷于这段爱情,内心却下意识地想着逃避。爱情从来不是男人的全部,只是他生命体验之一。只有女人,才会将爱当作一生事业来做。而男人经历过一次后,很快就明白,他要的不是热烈痴缠的恋人,而是平实的贤妻,辅佐自己一生名利场上的厮杀。
??元稹这样天性敏感的文学型男人,对于情欲之中的煎熬、痛苦与极乐,体验得更深,也比其他人更早地发现它对于男性理想的危险。拒绝莺莺,其实也是拒绝莺莺身上的情欲力量――那令女人痴狂,让男人却步的妖物。于是,借一个机会,他如释重负地逃离了爱情,几乎以胜利大逃亡的姿态,出现在了长安城,开始了一生事业的追求。
??官场早年,元稹刚直不畏权势,还跟乱政的太监正面冲突,挨过打负过伤,结果混得很潦倒。多年之后,他主动与宦官修好,通过他们的关系做上了宰相。
??总有那么多诱惑与挫折,经过多少挣扎抵抗,终于无奈地向现实妥协,曾经的光明信念融入了灰暗。许多人都是如此,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你我。当元稹终于和曾经痛恨的敌人把盏言笑之际,他可曾也有点"早知今日何必当初"的啼笑皆非?谁知道呢!
??回首命运的最初,那一年面向爱情的逃亡,他也像古希腊英雄那样,握住关键的金羊毛,奔赴远大前程。直到有一天才发现,那只是打开了通往另一座迷宫的门,走向另一个终将击败他的"妖孽"。

小张 发表于 2011-7-30 12:28:50

有些时候,在我们面对爱情的时候,我希望感性能比理性更多一些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ggggqretg 发表于 2011-7-30 12:44:31

抹淡淡的浓妆 发表于 2011-7-30 12:47:33

{:soso_e197:}

瓶子都空了 发表于 2011-7-30 13:10:49

曾经为了你,连理想都不要。

吝啬和尚 发表于 2011-7-30 13:23:20

:victory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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